第753章 長月燼明22

她對盛景兩國都沒什麽歸屬感，所以一統天下這件事對於她來說掌握在自己手中更好，畢竟兩國以後再無交兵也是好事。

盛王知曉澹臺燼回國必定產生內亂，氣憤之下決定出兵攻打景國，他一心覺得自己就是那聖明之君，註定要一統天下，所以景國才會有這樣的動亂。

景京。

兩人裝作進京做生意的商人，帶著這一隊人馬混入京中，還有大隊人馬留在城外。

這次她們出行，帶來了一小半人手，雖然不多，但偷襲是夠用的。

由於之前清歌教授了澹臺燼一些簡單的仙法，所以兩人都是會飛的，這會兒想偷偷進宮不是什麽難事。

皇宮內院中安靜極了，澹臺無極的宮殿裏透露著一股死寂，清歌和澹臺燼對視一眼，探測到裏面沒人後，悄悄從窗戶走了進去。

澹臺無極此時一點也不覆當年的風範，瘦骨嶙峋到眼看著一口氣沒上來就要不行了。

他臉色蒼白，本該警惕的帝王，直到他們倆走到跟前都沒有發現，仍舊是閉著眼睛。

“父皇。”

澹臺燼輕聲道。

這句話讓澹臺無極睜開了雙眼，陌生的聲音讓他的眸子中劃過一抹銳利，可在觸及澹臺燼那雙眼睛的時候，他周身的刺忽然就軟和了下來。

他老了。

這是澹臺燼第一次如此直觀的感受到他的老態。

哪怕情報中如何書寫他的病情，都沒有親眼所見來的具有沖擊力。

“你是……咳……咳咳……澹臺燼。”

“是我，父皇看見我很失望吧？”

這對父子對彼此都沒什麽感情，澹臺燼對他曾經或許生起過一瞬的期待，但都在冷宮的一日日折磨中消耗殆盡了。

而澹臺無極此時也只是看著澹臺燼的眼睛出神，仿佛是透過他在看什麽別的人。

清歌猜測，那位讓他懷念的人，或許就是澹臺燼的母親，夷月族的公主殿下。

澹臺無極眼中的光亮了起來，朝澹臺燼伸出了手，喃喃自語道：“這雙眼睛……真像啊。”

涉及母親，澹臺燼心中微動：“那是個怎樣的人？”

伸出的手沒有觸碰到澹臺燼的眼睛，澹臺無極放無力的下了手。

清歌揮手設下結界，確保不會有人來打擾兩人談話。

澹臺燼將手放在澹臺無極的眼睛上方施法，那是清歌教給他的讀取記憶卻不傷身體的小法術。

這法術只能在被施術者清醒且精神放松的情況下進行，澹臺無極現在的情況正好可以使用。

術法施展，澹臺燼於他的記憶中第一次窺見了母親的容貌，也知曉了哪怕父親放棄他，也有母親執著的想讓他降生。

只可惜他魔胎的本能作祟，讓他在因為難產被父皇下達了保大的指令之後，咬斷了與母體相連的臍帶爬出了母親的肚子求存。

澹臺燼，這個燼字原來也是帶著父親的詛咒降生的。

法術之力消耗殆盡，澹臺燼紅了眼眶，看著澹臺無極久久無法言語，他從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情感，清歌給予的都是甜蜜，而這次的情緒，卻有點讓他胸口發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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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月燼明23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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